慕夏作品遍全球,蘇格蘭紅茶的秘密?

常流連忘返便利商店的人們對於慕夏的粗淺認識可能來自「蘇格蘭紅茶」外包裝,不過談及新藝術派( Art Nouveau )的代表人物,阿爾豐斯・慕夏( Alfons Maria Mucha )對於人們絕不陌生,其作品與美學更是影響古今中外許多藝術家。

慕夏本人並不喜歡新藝術的稱號,然而精緻的畫面、華麗纏繞的花卉、流動性的線條,依舊令他被視為新藝術派的代表人物。紐約時報讚揚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裝飾藝術家」,慕夏更是集海報、珠寶、壁畫、廣告設計於一身,完美結合藝術與商業,我們似乎可以認同他是跨足最多領域的藝術先驅。慕夏以主色、輔助色、點綴色作為配色鐵則,「三色原則」直到現今仍廣為使用;其線條及筆下女性形象,對於後世亦有深遠的影響。

色彩三法則

慕夏的配色方式,即便拉回現今,依舊是「三色原則」的鐵則—主色、輔助色、點綴色。在他的作品中,基本上不會超過三個色系,舉他最知名的作品吉斯夢妲( Gismonda )來做討論。近看可以明確地看到:粉色、綠色、橘色、白色、藍色、棕色,然而當我們大概地將顏色歸類,可以發現粉色、橘色屬於暖色調,藍色則是寒色調,而綠色和棕色則是安全的中間色系,與暖色及寒色調搭配都不會顯得太突兀,劇中主角手持的棕櫚枝即便有深淺之分,依舊維持在色系當中。慕夏深知若顏色用太多了,反而容易分散焦點的規則,其實一字排開他的作品,色彩繽紛卻不刺眼,反而給人一種柔順、溫和的大地沈穩感,即便是低明度的色彩,放眼望去欣欣向榮充滿生氣,帶給觀眾一種平靜的心靈感受。

印象派的顏色、浮世繪的線條

日本主義(法語: Japonisme )對西方的文化一直有著很深遠的影響,慕夏一方面受到當時印象派的色調薰陶,著重於色彩的唯美性,用色淺淡柔和。另一方面,更是受到浮世繪的線條使用所影響。在慕夏作品裡我們可以察覺他對於線條上的著重,主角外框的描繪使用較粗的邊線,次要的則用細框,最末的裝飾性圖騰、花紋,有時更是連外框邊線也沒有,僅以色塊描繪出它的形狀,不需要深淺來產生空間感,僅以線條的粗細便帶給觀眾畫面,遠、近的視覺效果,圖像中的主次關係也變得十分明確。

與歌舞伎不約而同

大概的來看幾點相似之處,首先,二者皆是為當時的商業所設計,主角清晰明確,置於中央;再者,兩者的畫面皆十分精緻,而最後一點則是線條上的使用方式。不同之處則在於,歌舞伎中的演員雖衣著華麗,但卻帶著一股較親近市井的氛圍,慕夏的作品裡呈現的卻往往是高級、神聖的女性形象 。此外,歌舞伎中的顏色通常鮮豔,紅的熱情奪目,一大片如鮮血般佔據眼球,看得人屏氣凝神,血脈賁張;慕夏則很少出現高明度的色彩,沈靜卻不沈悶,令觀者欣賞時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21世紀仍不退流行

問起周遭的人,幾乎很少有人不喜歡慕夏的作品。在他的作品中,女人們既像貴婦般雍容大方,或似聖女般端莊神聖,有時又如同精靈一樣嬌俏誘人,雖風韻不同卻都姿態優雅,不論是淡然或是靦腆,神情皆充滿自信,展現出工業革命下逐漸發揚的女性傲立姿態。在現今,慕夏的創作依舊廣泛與各種商品聯名,更有許多作品是與他致敬的,例如: JoJo 系列、寶可夢、美少女戰士、庫洛魔法使等。

慕夏風格成雋永

慕夏的作品有著巴洛克的華美、洛可可的慵懶、哥德式的對稱均衡、拜占庭的幾何裝飾圖騰,以及斯拉夫民族的傳統服飾,不難想像受到巴黎人的熱烈喜愛,然而撇除這些華麗的畫面,色彩及線條的運用也是功不可沒。

慕夏不單在當時的藝術界投下震撼彈,刮起一股「慕夏風格」( le style Mucha ),他的魅力至今依舊熊熊延燒著。

Editor / Asta

Author / Kuan

Photo Credit / Mucha Foundation,  Wikimedia, Wikipedia, BigGo, Home.gamer, fujisawa-ukiyoekan.net, Tumb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