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花火,以及之後的餘燼:從《 The Great Gatsby 》看見 1920 年代美國的風光與衰敗

那是個經濟、文化、藝術、建築以近乎失控的速度前進的摩登年代,數不盡的派對與狂喜與底下潛伏了空虛、衰敗、頹靡。「 Now, do you wanna sit on the sideline and watch, or do you wanna play ball? 」片中, Tom Buchanan 問及 Nick Carraway ,透過 Nick 的雙眼,讓 TRENSSE 與你一同沉入吵雜、絢爛的 1920 年代。

最好也最壞的世代 / Roaring Twenties

美國與西歐的經濟、藝術與各方意識在 1920 突破既往並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從北美開始的 Roaring Twenties 將汽車工業、電影、無線電等過去無法達到普及的事物,皆在此時逐步進入日常。隨著美國夢的興起,大量資金、移民湧入市場,至此美國正式踏進了機械化與建設飛速發展的黃金年代。

 

1920 年代充斥各種實現性的創新與對一戰的迷茫與反思,孕育著 Ernest Hemingway 、 Gertrude Stein 、 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 等對一戰後世界急速變遷而產生迷茫的 Lost Generation ;同時, Sinclair Lewis 、 Reader’s Digest 、 H L Mencken 社會評論中也充滿對於奢侈淫糜陋習、股市飛漲之下貧富差距、人們渴望成為時髦都市人的矛盾與批判。

 

Roaring Twenties 的席捲挾帶著力度,在這個歷史上最多彩的年代,沒有人能不為它所改變:法國的 Années folles 、德國的 Goldene Zwanziger 皆為這段歷史所到之處的證明。奢靡的社會氛圍影響了藝術表現形式,如具立體且鮮明幾何特徵的「 Art Deco 」,被認為是 1920 年代最具代表的風格。而著名的 Chrysler Building 正是 Art Deco 建築的標誌。

 

( Chrysler Building )

每一部作品都是他的碎片 / 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

Fitzgerald 以《 This Side of Paradise 》於 1920 年正式發跡,而該部長篇小說正是根據他苦苦追求 Zelda Sayre 的心路歷程撰寫,就此中產窮作家戀上名門小姐的故事就此展開註定寫出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 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 )

當大亨身影成時代縮影 / The Great Gatsby

與《 The Great Gatsby 》不同, Fitzgerald 於 1920 年嶄露頭角終於與 Zelda Sayre 步入禮堂,用一部部作品撐起兩人的紙醉金迷,《 The Great Gatsby 》除了紀錄了 Fitzgerald 眼中的狂放的咆哮二十與世代失落, 更將兩人的婚姻赤裸的解剖, Zelda 成了 Daisy 而 Fitzgerald 亦是為愛痴狂的 Gatsby 亦是為出軌妻子吃醋的 Tom Buchanan ;其中諸多對白皆為兩人真實言語, Zelda 就曾對著兩人女兒道出,「 I hope she’ll be a fool—that’s the best thing a girl can be in this world, a beautiful little fool. 」

《 The Great Gatsby 》以多種隱喻包裝當代毒藥,提出美國夢的現實與矛盾以及對浮華世界的批判。 他用詩意字句為故事建構富理性與感性的多種面向,成為美國 Jazz Age 重要代表文學之一。

 

輕聲細語的盛大派對 / Speakeasy

在那段 Prohibition Era 中,人們僅能從藥局購買醫用酒品或是從教堂以宗教名義取得,僅禁止販售但不追溯法律生效前持有的酒類亦可繼續飲用,使當時有管道持有酒品的名流們熱衷於舉辦盛大奢華的派對來彰顯財富;而正因為禁酒令, Gatsby 以販售私酒致富。

 

神秘的 Speakeasy 因應禁酒令油然而生,在不得公開販售的時期,酒吧便一一轉往地下,更因怕酒客們的喧嘩會引來注意,都會特別叮嚀要輕聲細語。在《 The Great Gatsby 》中 Gatsby 就曾帶著 Nick 一窺地下樂園的樣貌,推開一扇其貌不揚的門後便是另一片天地,有隨 Jazz 起舞的各色女郎,煙霧彌漫、觥籌交錯,在這個快速致富與求新求變的時代, Speakeasy 文化儼然將原本的酒吧昇華到了更加蓬勃的狀態。其中許多調酒便是於當時以茶為名、以玻璃茶杯承裝,希望藉此偽裝成茶飲逃避可能的追緝。

 

女性形象的轉變 / Flappers

女權在1920年代透過投票法的通過達到前所未有的解放,女性姿態得以有更多想像,擺脫舊式勒緊束腹強調女性特徵的裝束,Coco Chanel走進情人的衣櫃尋找女性衣著的新起點,女仕裝束出現了褲裝而時尚在1920被重新定義,黑裙被大膽翻轉,別上優雅山茶花便成了高級別緻的精品訂製,女裝揮別過去的侷限以及不便利,改而設計大膽創新的無腰線與膝上洋裝,將優雅、時髦與便於派對跳舞為結合指標。電影《 The Great Gatsby 》中便能看到十分精彩的服裝詮釋,由 Catherine Martin 與 Miuccia Prada 共同操刀,以 Prada 與 Miu Miu 系列服飾重現 1920 年代時裝中的絢麗奪目。

 

(《 The Great Gatsby 》中 Flappers 的造型炫目吸睛。)

Zelda Sayre 作為 Flappers 的鼻祖, Fitzgerald 便曾以「美國第一 Flappers」稱呼風情萬種的 Zelda ,Flappers 將享樂與不羈作為自身詮釋,姿意熱舞、把握每一個奢侈的機會,享受當下也享受身為女性的自由。

 

( Zelda Sayre )

而提到 Flappers 就不能忽略最代表性的 Bob Hair 與 Finger Wave ,兩者長度皆在肩上,前者側面呈現經典弧形,而後者則是以頭髮濕潤的狀態以服貼髮型呈現,並製造波浪塑型以襯托當時蔚為風潮的嫵媚煙燻妝與細眉毛。

 

在長久壓抑後解放的女性自由,將身體意識與話語權重新掌握回自身,女性也能衣著時髦的出入派對,享樂無罪歡樂至上, Flappers 的出現可謂是最初代的女權躍進。

 

Lana Del Ray 以空靈慵懶的嗓音詮釋貫穿《 The Great Gatsby 》全劇的主題曲〈 Young and Beautiful 〉而其歌詞中描述的美麗與哀愁,一如歷經咆哮二十的綻放爾後被經濟蕭條吞噬的失落世代,他們見證了最繁華的年代、也歷經最沉重的見證,而 1920 年代的摩登與 Jazz Age 化做文化沃土,孕育且影響了後世無數當代潮流。

 

Editor / Asta Chang

Author / Sasha 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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