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熱不只是知覺,涼感藝術幫你的雙眼降溫!

炎炎夏日,置身戶外彷彿一個巨大而悶熱的烤箱,令人心煩氣躁。在尋求冷氣房避難的同時,不只追求體感上的涼爽,也需要某些具有「降溫元素」的藝術品來沁涼心脾。

被定格的炎熱 / Mary Shaffer

講到癱軟的模樣,我們或許會最先想到 Salvador Dalí ,融化的時鐘是他最廣為人知的作品之一,而美國藝術家 Mary Shaffer 的作品也運用到這種「癱軟」的形式。Mary Shaffer 雖是畫家出身,卻因其創作方式特別而聞名,想法來自她想將金屬棒作為畫布時,融化的玻璃。她不去控制玻璃的流動方式,而是利用重力讓玻璃自然的垂落,令每一件作品都是獨一無二的,使玻璃走向更為開放的格局,也常結合各種現成物或是不同材質。作品看起來像是清涼的果凍,在光的照射下顯現出不同的光彩,長條形的透明玻璃則如同靜止的水流,玻璃轉變的過程,成為了最終展現的結果。

 

輕盈的生態鏈 / Tomás Saraceno

交纏的黑色線、充氣的球體裝置,是阿根廷藝術家 Tomás Saraceno 的代表元素,他深受生態學吸引,創作多圍繞在人類與自然的共存。有時是鏡面球體,有時則是透明的球體,透明的球體裡,有著可以在封閉環境中生存的植物,觀眾可以在下方觀看如同漂浮在空中的小型花園。 2013 年的《 In Orbit 》是一片懸掛在離地 25 米高的巨大網狀結構,上面佈滿了各種大小的透明球體,觀眾在上面行走,如同走在星系之中,黑色的網則像蜘蛛絲一樣,纏繞著單個或者多個的球體,如同互相關聯的生態系統,蜘蛛網牽一髮而動全身,在生態系統中,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單獨生存而不受影響。

 

懸浮的天空瀑布 / Olafur Eliasson

丹麥裔冰島籍的 Olafur Eliasson,被視為是環境藝術家。擅長光影運用之外,也會將觀眾對事物的固定感官或者記憶考量進去,放大眾人的感受。自然元素在他的創作佔有很大的位置,《 Waterfall 》 便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早在 1998 年 Olafur Eliasson 便開始了這個系列,然而最知名的《 Waterfall 》於 2016 年設置於法國凡爾賽宮,從 40 米天空高傾洩而下的瀑布,正面看過去,無法輕易見到結構,天空如同破了一個大洞,超現實的視覺震撼與靠近瀑布時的強大水柱,令眾人不由自主發出驚嘆。在凡爾賽宮設置瀑布的概念,部分來自於路易十四的景觀設計師,最終在 2016 年被 Olafur Eliasson 創作出來,過去與現在因此有了某些交點。

 

溫柔的冰冷 / 川內倫子

提到輕透感當然少不了日本攝影家川內倫子,夏日的煙火、吃完的西瓜、纖細的睫毛,記錄下各個平凡的時刻,光是看著她的攝影,涼爽的風似乎就撲面而來。生命的脆弱與堅韌,在她的拍攝中呈現,她偏好 6×6 Rolleiflex 雙反相機,以及 6×6 的畫面,低飽和度的色調,有時令觀眾覺得有些不近人情,朦朧的氛圍令我們置身於夢境之中。這種帶有旁觀者般冷漠的拍攝方式,使觀眾與攝影保持距離,可以更純粹的感受到事物毫無雜質的模樣。即便是喧鬧的煙火場景,似乎都將雜音去除,只留下煙火爆炸後的餘韻。對川內倫子來說,攝影不僅僅是單張的照片,而是彼此有關聯的故事,又或是像書的序言一樣,觀眾期待著後續的發展,也因為她獨特且開創性的拍攝風格,令眾人深陷於「川內倫子」的魅力當中。

 

永不融化的雪 / 吉岡德仁

吉岡德仁的創作跨足工業設計、建築或是當代藝術,先後跟隨過倉俁史朗與三宅一生,他嘗試將不可觸的感性物質呈現出來,對他來說「人」才是創作中最無可取代的元素,人的感知要如何呈現,更是他在創作中的重要探詢。他的作品大多有一種輕盈感,例如 2010 年的《 Snow 》,他在一個透明的房間,以大量的羽毛模擬雪,隨著風飄動,當羽毛被吹起時,眼前鋪天蓋地,白濛濛的一片,而羽毛緩緩落下時,時間驟然慢了下來,觀眾屏息的望著,他以羽毛模擬的雪,反而比真實的雪更為真實,吉岡德仁關切的並非是重現自然,而在探討記憶如何影響我們對事物的感受。

 

藝術家並不是要再現出「某種事實」,而是模擬出超越一般感受的感知經驗,嘗試使觀眾在其中獲得某種心靈上的感動。

 

Editor / Asta Chang

Author / Kuan

Photo Credit / Archdaily, Rinko Kawauchi, Tomás Saraceno, invaluable, sculpture magazine, 1st dibs, Olafur Eliasson, Dscene, Brandon 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