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直到斷了氣:SZA 在〈 Kill Bill 〉裡,以輕柔嗓音低吟著驚悚劇情

「我可能會殺了我的前任,這個主意不太妙。下一個就是他的新歡。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我可能會殺了我的前任,但我還愛他。寧願坐牢,也不要孤單。」

SZA 在〈 Kill Bill 〉中用搖籃曲般甜滋滋地低吟唱著驚悚的劇情,故事是一封情殺自白信,歌詞開頭揶揄自己真夠成熟,竟然還知道去看心理治療師討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看著舊愛與新歡幸福的模樣,她從萌生殺意,走向雙手沾滿鮮血,但她心中無悔,並且揚言自己是清醒地做出這些傻事,寧可下地獄,也不想孤單一人。

不知是旋律,還是歌詞,這首報復金曲聽來令人特別舒坦,並且妥妥地讓 SZA 抱回生涯第一首冠軍單曲。然而 SZA 實在開心不太起來,因為她很怕真的有瘋子如法泡製,澄清歌詞只是開玩笑而已。那她會怎麼做?在這張以求救為名的專輯封面,SZA 選擇學戴安娜王妃坐在跳水板前端,任海風吹拂、波濤蕩漾,用世界之大悄悄地捲去內心的碎片。

作為反派的方法 / SZA

2022 年,美國創作歌手 SZA 發行第二張錄音室專輯《 SOS 》,該作榮獲年度專輯、最佳前衛 R&B 專輯等九項葛萊美獎提名,共收錄〈 Good Days 〉、〈 I Hate U 〉和〈 Shirt 〉、〈 Nobody Gets Me 〉、〈 Kill Bill 〉和〈 Snooze 〉等單曲,其中〈 Kill Bill 〉讓 SZA 第一次登上 Billboard Hot 100 榜首。

接受《 Glamour 》雜誌訪談時,SZA 說《 SOS 》中有許多曲目都圍繞著復仇、心碎和生氣,並提到自己從來沒有好好地表達憤怒。「這是我的反派時代,我很自在,這就是我說不的方式,這是我不會為那些破事道歉的方式。」

冠軍專輯的誕生 / SOS

《 SOS 》專輯封面靈感來自於戴安娜王妃最具代表性的照片之一,一張獨自坐在跳水板前緣的照片。事實上,這批照片是狗仔在戴安娜王妃遭遇死亡車禍前一週拍下的。戴安娜王妃與現任英國國王查爾斯三世的婚姻因為夫妻不合與婚外情的影響,他們在 1992 年分居,1996 年離婚。1997 年,戴安娜與埃及億萬富翁 Mohamed Al-Fayed 之子 Dodi 高調相戀。

同年 7 月,戴安娜王妃準備去度假,一個月後,她在 Italy Portofino 和男友 Dodi 登上他父親的豪華遊艇「 Jonikal 」,被拍下那批獨自坐在跳水板前緣伸展身子、遙望大海的經典照片。未料兩人卻在巴黎約會時遭遇死亡車禍,Dodi 終年 42 歲,王妃終年 36 歲。

孤立於汪洋中的氣度

為什麼想致敬人民的王妃?SZA 在 Hot 97 電台節目中表示:「因為我喜歡她那種孤立的感覺,而且是我最想傳達的。」一樣坐到跳水板前緣,但 SZA 並沒有像戴安娜一樣穿上湖水綠泳裝,而是選擇一件訂製的球衣,上面寫著「 SZA 」和「 S.O.S. 」,腳上套著一雙帥氣的 Timberland 靴子。她抬頭眺望遠方,蓬蓬的黑髮落在後方,感覺瀟灑、舒爽,一片海闊天空。

SZA 用戴安娜王妃破裂的婚姻、短命的戀愛與香消玉殞呼應《 SOS 》的情愛主題,但她不想當受害者,而是化悲憤為力量,試圖梳理仇恨的意義。

不只單純受害 / Kill Bill

代表作〈Kill Bill〉改編自同名電影《 Kill Bill 》中由 Uma Thurman 飾演「 The Bride 」的復仇故事,這首曲子先由 Rob Bisel 用合成器錄製和弦進行,Carter Lang 接手後,結合 16 分音符 hi-hat 的感覺、有彈性的 kicks 和緊密的 808 小鼓,再從 vintage 鼓機導入他喜歡的聲響,賦予更多的搖擺感,然後再加入電貝斯和吉他聲響。「我在一個片段調低一個八度,並讓鼓的速度減慢兩倍。另外也在曲中加入了合聲及背景音,打造成 Boom Bap 的曲風。」

幾週後,他們在錄音室放這個片段給 SZA 聽。SZA 看起來只是安靜地坐在錄音室後面玩手機,沉默了十分鐘後,她說:「好吧,我有這首歌的想法了,可能有點太瘋狂了,但請告訴我你們的想法。」接著她就唱出那段經典的「我剛剛殺了我前任」,歌詞和旋律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當場就從頭到尾寫出來了,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

「哇,這絕對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歌曲,隔天一整天我一直在重複聽這首歌。」Carter Lang 說。而事實再次證明,拿對前任的不滿寫歌,絕對是個好主意,也或許金曲的誕生總是源於瘋狂。

Author / Lakeisha

Editor / Katerina Cheng

Photo Credit / Town & Countrymag、Daily Mail、VOGUE、Variety、Recording Academy、SZA Facebook